人物生平
郑乃珖出生在闽侯沙堤村的一个书香门第。在博学多艺的父亲郑世椿和祖父郑菊三的熏陶下,他从小就喜欢诗文书画,在乡里颇有名气。可郑乃珖常常自称是“笨伯”。那时,郑乃珖常独自从闽侯步行到福州城里,去观摩各裱褙店中的书画。清末代皇帝溥仪的老师、太傅陈宝琛正好回到福州办学,郑乃珖听说陈太傅家中藏有不少书画,便通过亲戚、朋友的介绍,从陈宝琛管家那里借出不少作品,如获珍宝般一临摹练习。
郑乃珖尚未成年,祖、父便相继病逝。这段时间他曾砍柴放牛,入福州城内裱画店学艺,远渡新加坡、马来西亚诸国谋生并继续自学书画,为人作画、写对联。他成名之后画榕荫放牧时说:“那是为了追忆年少时清贫艰辛的生活。”他还为他母亲画过肖像,因为感激寡母在十分困难的环境下抚养他成人。之后,他稍有积累,北上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他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并拜在艺术大师刘海粟门下。在吸取海派绘画精华过程中,郑乃珖有机会结识到云集上海的艺术名家,如张大千、钱瘦铁等,同时还获得鲁迅、李叔同、郭沫若等文坛巨匠的题词勉励。
上世纪50年代,郑乃珖曾在中国香港举办过一次个人画展。张大千看过之后十分赞赏。郑乃珖于是登门求教,希望能拜张大千为师。张大千谦虚地说:“拜师就不必了,我们可以做朋友。”从此,郑乃珖与张大千亦师亦友,交往密切。虽然张大千不要郑乃珖拜师,但在郑乃珖的心目中已经把张大千当作他的老师。
即使名震画坛之后,依然对老师刘海粟保持着作为学生应有的敬意。郑大干说,“文革”期间,刘海粟被打成“右派”,许多人不敢和他接触,郑乃珖每次途经上海,都要去看望他。知道老师喜欢吃虾,在餐桌上,他十分恭敬地把虾夹给老师。刘海粟曾经说过,自己有许多学生,画工造诣最好的有三个,郑乃珖是其中之一。
六十年代,郑乃珖返闽度假之时,在工艺大师郭德森家中偶见江曦漆画,大为赞扬:“此子已跳出漆画格局”。后经德森先生引荐,郑乃珖收江曦 为其得意门生,盘桓于其砚席之间,其水墨山水画风格突变,此后在郑乃珖的指导下江曦又自创了纵横笔法,成为了郑乃珖最得意的门生和闽台百米国画长卷第一人!
邓小平之女邓林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得知郑乃珖恰好在北京,便托人询问能否拜郑乃珖为师。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在一家酒店内办了一桌宴席,按照传统礼仪,举行了一个十分隆重的拜师仪式,成为郑乃珖的一个入室弟子。“邓林对我父亲很好,经常过来求教。”邓小平出访回来带的鲜花、邓家自己包的粽子、从老家带来的炊糕等等,邓林经常带来送给郑乃珖。
郑乃珖的住所栽满各种花草。除了每天照顾花草外,经常对着花草写生,观察它们的生长以及不同的姿态。有时为了等院子里的昙花开放,他会在深夜一直守在花旁。直到对着盛开的昙花写生完毕才回去睡觉。“父亲作画特别用心,甚至都忘记吃饭。我们也不敢去喊他。打扰他作画,他会生气的。”虽然年事已高,但直到前两年住院之前,他依然每天坚持作画。60年代,郑乃珖特意到福州动物园去观察老虎,特别留意老虎嘴边究竟有多少根胡子。“许多画家作画的时候都不留意这个细节,父亲却十分较真,跑去老虎笼前看了半天。”由于观察入神,郑乃珖不知不觉地凑近笼子,冷不防老虎探出一个爪子,一下就把他的脸给抓伤了,让家人好一阵担心。
周恩来邀请郑乃珖、李可染、黄胄等画家到北京进行创作。没想被江青诬为“文艺黑线回潮”。郑乃珖画的一只站在岩石上的雄鸡被说成是鼓吹“危机四伏”。而12只各具形态的鸟儿,由于是黑墨水画的,也被牵强附会地解释成“破坏‘五七干校’”。60多岁的郑乃珖遭到了疯狂的批斗,随后被赶回福州。
1978年的夏天,国家请刘海粟、郑乃珖、叶浅予等五位国画大师到大连棒棰岛宾馆休息、创作。即将结束时,宾馆希望画家们留下墨宝,郑乃珖决定画一幅周总理最喜欢的马蹄莲。可郑乃珖画的时候,却怎么也调不好马蹄莲的雪白色,总是有点黄,急得他团团转。当时,宾馆请人专门出岛买回了合适的白色颜料,他终于调对了感觉,画出纯洁、高贵的马蹄莲,并在画作上题写了“鲜花献给敬爱的周总理”几个字。
郑大干回忆说,父亲像爱自己子女一样珍爱自己的画作,绝少将其出售。虽然上门求画的人络绎不绝,但是郑乃珖却不将此作为谋生的手段,在他看来,作画只是自己的爱好。但是对于公益慈善事业,郑乃珖却毫不吝惜。1989年,父亲得知儿童福利基金缺少资金,于是他精心挑选了100多幅自己的作品,拿到中国香港举行义卖,当时卖出十多幅,共100多万港元。父亲一分不剩地全部捐给了儿童福利基金。为此,他整整准备了一年。
郑乃珖与齐白石所处时代相同,但由于他们各自人生经历的差异,决定了他们在艺术气质方面的不同。齐白石由务农而做木工,自学成画家后一直鬻画为生。而郑乃珖则从砍柴放牛,用树枝习画开始,一生都以画相伴,追求艺术“以学识酝之,以涵养酿之,以性情化之,以精神造之,故其作品酣畅恣肆,蕴籍淳厚,神采逼人”。
由于郑老先生一生辛勤耕耘和广览博收及为人热情豪爽,性格开朗豁达,敦诚朴实,所以对绘画有独到的把握。他的画多以山水为主,大气质朴,自然天成,毫无矫揉造作之感。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郑先生毅然离开闯荡数年的中国香港,只身北上来到古都长安。先在西北美协国画研究室为专业画师,后调西北艺专(西安美术学院前身)国画系任教;对于郑先生艺术精神质的飞跃确是不争之事实。“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他始终怀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激动,用自己的画笔将眼前的一切画下来。大西北有着特殊的涵育力,它与温润秀丽的东南海疆相反,干燥雄浑,茫茫之沙漠和海涛般的峰峦包孕着神秘与力量。老先生常站在巍巍华岳之颠,遥望着天际中逶迤而来一条巨龙,它是中华民族的母亲--黄河,甘美的乳汁滋润着炎黄儿女数千年文明史。岁月倥偬,弹指寒暑二十余易,郑先生从中年步入老年,青丝变白发,人生精力最充沛,思想最成熟的也是这个阶段,他在这里播下希望的种子,迎来金色的收获季节。
因历史的原因,郑先生自然难逃“文革”之浩劫,学校教学停止,个人艺术实践中断。尤其是七十年代初,他应周总理之邀赴京为北京饭店等宾馆作布置画,在“四人帮”掀起的“批黑画”恶浪中首当其冲。绘作“僵花”被指谪为丑化执政党思想僵化,十二只寒鸦则成攻击“五七道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艺术成政治争斗之牺牲品,艺术家在强权梏梗下只能束手待毙。在备受折磨摧残下郑先生愤而退返家乡福州。亲情乡谊逐渐慰藉、滋润着他那残损的心灵,挺起被压弯的腰杆,满怀信心地继续艺术历程的跋涉。
改革开放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郑老返回了城市,他以从未有过的热情连续创作出大量的作品。从他的画,你也许可以读出他的豁达、睿智,以及对于未来的憧憬。也正是对这种直渗入心灵深处的形象感受,驱动着他以更生动的形式来构筑生命本体与生存重负之间的张力。先是受命筹组福州画院、恢复美协事务,致力振兴八闽画坛。继而应邀参加政协、人大会议参政议政,为文化之发展、精神文明之建设呕心沥血,并数度远涉重洋,弘扬国粹,可谓老当益壮。
郑老先生是一位体验型的画家,多年来创作了大量贴近生活、反映时代、富于时代特色的优秀作品。这些作品不仅显示了他对生活、对生命精神的深刻感悟,也显示了他对艺术虔诚、执著的追求。在艺术创作中,老先生始终将自己置身于生活之中,他对待艺术的态度一如他的生活态度:平和、自然、敏锐。他对生活的平视姿态使他能不断地从生活中获取表现的冲动,从真实的感情出发进入创作领域,或许,这就是观众能与他的作品产生亲切感和被感动的缘由。
如果只是把艺术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你当然可以不重视它的规律,可以信马由缰,但终究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郑先生兢兢业业授人以“艺”,更满腔热情传人以“德”,而中国画论正是把道德品质在首位,以人生文化推论艺术境界。所谓“士先器而后艺”、“德成而上,艺成而下”。言传必身教,凡是与郑先生有过交往的人,都从他那纯真笃厚的学者风度,谦虚诚恳的君子气质中体会到一种凛然正气。他襟怀坦荡,十分厌恶趋炎附势、尔虞我诈之恶习;自奉淡泊,却将稿酬百万港币捐赠社会公益事业,其高风亮节形象在物欲横流之当下倍感光彩照人。
郑先生对绘画有独到的把握。他的画多以山水为主,大气质朴,自然天成,毫无矫揉造作之感。这与他为人坦诚、豁达、朴素是分不开的。一幅咏梅更是笔格,人格的充分体现。王畴的字纵肆狂野。简约飘逸,更有超迈味,在超越与回归的探索道路上,在花开花落的自然里程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在不少优秀作品中,于“工”字上可谓下到了功夫。郑乃珖的工笔花鸟画便是走这样的路。在他的作品《幽禽》、将几只锦雉的不同质感,五彩斑斓的硬、软羽描绘得栩栩如生。他的《蜜柑》具体形象地描绘了几粒蜜柑的外形,深入具体地去刻画一粒剖开的蜜柑丰富的内含,画得佳果鲜美可人。传统的写意花鸟画崇尚以书入画,郑乃珖先生的工笔花鸟画也是以书入画,如:《报春》,梅花的花用工笔没骨,而枝干则基本上以写意笔法画出,使画幅显得别开生面。看郑乃珖先生的画,将工笔花鸟表现得如此丰富,达到这样高度的更是难能可贵。可以说完全摆脱了工笔写意的界线,二者结合得巧妙而不露痕迹。除了在笔法上的突破外,郑乃珖先生在工笔花鸟画的意境、取材、构图、造型、用线、敷彩、题款、盖章等方面都有自己大胆的尝试,都有对前人藩篱的大胆突破,从而形成了个人鲜明的风格特色。
中国画讲究意境,认为它是构成艺术美不可缺少的因素,还强调意境清新,要求画面体现出的情趣境界不落俗套,令人观之新奇悦目。郑乃珖画作的意境便是如此。他笔下的许多作品的花木已不再是标本式的折技画,而倾注着画家深情的花木。三角梅的热烈,蝴蝶菖的幽雅,丁香花的郁馥,柱顶红的夺目,绣球花的缤纷,紫薇花的浪漫,梨花的含情……无不令人举目留连,喜爱非常。前人咏梨花云:“梨花一枝春带雨”郑乃珖先生画梨花时就把握住梨花这一最佳神采,把握住前人这一诗意,他的《雨过梨花翠欲流》将梨花通过青石的对比,通过对花朵的细腻描绘,使那一枝梨花显得清丽可人,带露盈盈,这样的画作境界能不清新吗?他的《霜叶甘菊》画材不多,却注意到动静相乘,一只螳螂舞臂扬须,给静谧的画面平添了无限生机和盎然情趣,看着这画就象在品味着一首情调优美的小诗。他的《闽海鲜蛏》注意对静中有动的海蛏各各不同形态的刻画,细腻表现了蛏的鲜活。睹物思情,看到这么美好的家乡风物,恋乡之情能不油然而生? 象《幽禽》画上的五只锦雉,都不做正侧停立,而是有的举头,有的右瞻,有的转肩,有的的俯食,那脚也是一驻一招,一跨一甩,把对象画得极为生动,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白描牵牛花》集中的地方花繁叶茂,盛开的牵牛花一朵挨着一朵,热闹非凡,而出梢的一枝花朵袅袅婷婷,柔藤在微风中荡漾,那情态画得多洒脱,既真实又优美,这种疏密得体的描绘和布置,给画幅平添了清幽的抒情调。《蓬莱九鲤》那一丛白描的龟贝,叶子大小相间,抑扬向背,枝条叶柄纵横交错,前伸后展,但是,除了让人感到真实外,一点没有散乱的感觉,而是乱中有序,穿插得体。《蛤》画的是闽海时鲜。画中的构图有聚有散,画家巧妙地利用了花蛤在散列中的不同角度的形体变化,使之相互照应,形成有机联系的画面,把花蛤这种不入画谱的时鲜画得色彩斑斓,情态不一,十分可爱。《碧桃》一画,画家取回抱的势态画桃花,舍弃了繁杂,舍弃了桃花枝头过多的叶,而集中描绘了深浅交叠,交相掩映的一簇花朵,这取势多么优美,这组合主体形象多么鲜明,这样简炼又丰富的表现手法,确实是工笔花鸟画中难得的佳作。郑乃珖先生的画作用线以兰叶描为主,遒劲挺拨,线条或粗或细,或断或连,或方或圆变化多端,且干湿浓淡并用,极具写味。特别是到了晚年,有时在生宣上作白描,用笔苍劲浑圆,生涩老辣,毫无拘束,完全进入到出神入化的至高境界。刘海粟称赞他曰“精深笔法,豁然心胸”。
郑乃珖的画用色敢于对比,善于对比,又能在对比中求调和,因而他的工笔花鸟画作给人的印象是十分鲜明,艳丽雅逸,清新悦目。此外,除在工笔花鸟画领域中,在写意花鸟、山水画、人物画领域中,郑乃珖先生也均有建树。他的泼墨泼彩山水,笔墨酣畅,元气淋漓,大气磅礴。他的许多山水小品以西北山川为描写对象,具有浓郁的黄土高原气息。郑乃珖先生的绘画艺术受到群众的普遍喜爱和同行专家的高度评价。他先后出版有《郑乃珖画集》、《郑乃珖集锦册》、《郑乃珖百花画集》等二十余种个人专著画册。邓颖超同志赴日参加周总理诗碑揭幕礼,带去郑乃珖先生的工笔精品《马蹄莲》送给日本人民。国家体委举办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展览,一进展厅,映入观众眼帘的第一幅画便是郑乃珖先生的雄鹰图——《一击长空三万里》。
艺术特点
郑乃珖先生摒弃了目前人工笔重彩花鸟画宫廷化、富贵化的弊端,独辟蹊径,深挖生活之宝藏。他在林泉花木之间观察物象细致入微,且匠心独运地将山花野卉、蔬果时鲜这些前人熟视但不予注目的的景物搬上画面,登上大雅之堂,并赋予种种诗的情趣。
郑乃珖先生强调用诗的妙想构思画成,用诗人情感态度作画,如果说写意画多通过画面的题诗与跋语来深化意境,那么工笔画就更注重通过画中的[形]来引发观者对诗意的联想。离形之神为空,有形之神乃生,只有形神兼备,方可状物传神。故其笔下之花竞萌,意若霁、若露、若风中舞、若迎朝阳、禽则竞生、意若觅、若嬉、若妆、宏幅微篇均生机盎然。也雀、牡丹虽朱朱浓紫丽、灿烂堂皇,而非宫阙富贵之意;田间花草虽片英折枝,恬淡怡兴,却无隐士野逸之情,透出一番宽舒和宁静的美。
如果说郑先生工笔重彩花鸟画是清音袅袅之江南丝竹,那么山水画则是华彩迷幻的交响乐,珠璧辉映,各有春秋。郑先生早年走遍风光灵秀的南国大地,身心沐受着青山碧水的柔美薰陶,中年后又长期客居长安讲学,多次偕画友率弟子登华岳,赶祁连,越秦巴、穿戈壁……大西北山水浑穆阳刚精神更让他神迷。南北文化传统有幸泽惠于一身,使他胸襟更为开阔,艺术见地自非一般。对于郑先生来说山水是有
郑乃珖画作灵、有神、有道的东西;在山、水、云中可以洞见宇宙无限的生命,直窥其中神秘奇妙有着不可言诠的态势;他借笔墨所表现的是山川、生命、历史的大运动,故每每登山而忘情,望岳而兴发,胸中苍润廓然之气腾腾欲动,创造激情犹如涌泉喷洒、火山迸发。由于他功底深厚,所以工写皆擅、艺术语汇丰富、所作青绿重彩金碧辉煌,气势磅礴,浅降淡彩清丽典雅,空灵静谧,泼墨泼彩酣畅淋漓,浑然天趣。犹从远古岩刻、汉瓦魏碑拓片斑剥肌理中摄取神理。
所云:“意匠惨淡经营中”,郑先生创作心态谨严,每幅作品皆缜密思考,反复推敲,不以锦绣而加意揣摩,不以渔樵而随手敷衍。他善于总体着眼腾挪跌宕,从细微处入手曲尽其妙,常与人不经意处显新意,在方寸间有过人之胆略。纵观郑先生那些史诗般山水画作,令人引发情思之激荡,谁都能从画面强烈地领受到祖国河山大地蕴藏的历史情怀和人格力量,艺术家首要者当是心灵素养和含量的“深厚”与“广大”,唯有如此的心胸和胆识,才会有大气格之作品。郑先生是一位追寻“大美”通境的艺术大师,博大而精微是他山水画作品的精神所在。
精花卉、翎毛、走兽、蔬果、时鲜、亦工山水、人物。在意境、取材、构图、造型、用线、敷彩以及题款、钤章诸方面均大大突破前人藩篱,对当代中国绘画继承、发展作出突出的贡献,是当代中国画坛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艺术教育家。曾捐资百万港元于社会公益事业,清名远播海内外。传记载入各种版本世界名人录辞书名鉴。
作品
作品曾多次入选全国美术作品展览,获优秀作品奖,并被选送美国、法国、日本、西德、伊朗、保加利亚等国展出,或为中国美术馆、天津艺术博物院、 辽宁博物馆、广州博物馆收藏
曾应邀为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南海紫光阁、中国香港大会堂等处作画。
出版《郑乃珖画集》、《郑乃珖画选》、《郑乃珖白描》、《郑乃珖集锦画册》、《郑乃珖工笔画集》、《郑乃珖花卉写生》、《郑乃珖百花画集》、《郑乃珖蔬果时鲜集》等
艺术成就
在20世纪的后半叶,先后活动于西安和福州的画家郑乃珖,花鸟、山水、人物画并工,尤以花鸟画成就卓异。他的工笔花鸟画,涵括传统,吸收新机,别开生面,不仅拓宽了题材,而且在艺术表现上独出心裁,成为几大风格之外的独秀一枝。
郑乃珖先生堪称20世纪花鸟画复兴中贡献突出的重要画家之一。
中国花鸟画历史悠久,早已形成了“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传统。但至郑乃珖出生的清末,由于浅学之流的盲目师古与脱离生活,不幸丢失了优秀传统,导致了造型平板化与画法公式化的衰变。当郑乃珖走上绘画道路之际,中国画坛已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有时之士正按着“借古开今”或“引西润中”两种途径振兴中国绘画。
在工笔花鸟画的振兴中,画家普遍重视了“师法造化”与对物写生,但因对传统或外来画法的
郑乃珖画作取舍不同,形成了多种新风格。主要有四种:一种是取法宋代院画的“双勾重彩”风格,以于非闇为代表;另一种是兼容宋元文人工笔画与日本画的“疏淡精匀”风格,以陈之佛为代表;第三种是吸收郎士宁画法的:“写实”风格,以刘奎龄为代表;第四种是借径任伯年的“白描”风格,以陈子奋为代表。
从30年代到50年代,后起的工笔花鸟画家大体分别追随以上四种风格,或在其间徘徊。然而,开始向福建叶翰侯学习传统绘画,稍后又受教育刘海粟的郑乃珖,却靠着师法自然、挥发个性、广取博收和融会贯通,在上述各家之外开创了一种综合性的独特风格。这种风格以“借古开今”为主,亦适当“引西润中”,不仅实现了白描与重彩、水墨与没骨的统一,而且把写实与装饰巧妙的结合起来,更在工笔画中融入了小写意画法的成分,从而前所未有的扩大了艺术表现力。
在这种与众不同的独特风格中,郑乃珖从构图、造型、笔墨到设色都进行了旨在突破前人的探索。但最成功的超越是在对比运用已有的画法上,或以白描对比没骨,或以勾勒重彩反衬白描,或以粗托细,或以燥显润,或以写映工。而更引人瞩目的突破还在于取材或立意方面,就取材而言,他不仅善于画八闽的水仙和兰花,陕北的谷穗与丹柿,而且能画前人所未画的海鲜、果蔬、诸如龙虾、螺、蚌、蚶、蚬、龙眼、羊桃、地瓜、粽子、西红柿和无花果等等,这些无不被他以巧妙的构思,精心的构图,生动的造型,灵活的勾勒和合宜的赋色,一一收入图画,匠心独运地讴歌了生活风情。用“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形容他的艺术,是最恰当不过了。画家晚年亦偶作小写意花鸟,风格与他晚年致力的山水画同一旨趣。这种山水画大刀阔斧,纵横挥洒,在气势磅礴中可见墨韵的华滋和精神的遨游,与其工笔花鸟画的细腻精到全然不同,从中可以看出画家追求“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