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大男人在一起玩,玩出了“竹林七贤”这个名号。这个时候你会想,竹林七贤会这个名号估计就是当时他们为了躲太阳跑到竹林里去玩耍纵横历史,谈论古今,诗书琴棋......而产生的吧。
嵇康在竹林七贤中算是一名“社长”性质的人物,据《世说新语》中的描述,他的行为做风相当的“酷”,就连跟个好友绝交都要写出一篇《与山巨源绝交书》,估计一方面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文采,另一方面是为了表自己的决心。要不然搞那么大动静干嘛!如此酷酷的男人,是不是要有点八卦绯闻才更有味道。现在来看看,他和阮籍、山涛的故事就从世说新语里的描述开始。
这样一个男人,没有点奇异的故事那是浪费了。所以《世说新语》语焉不详地提到过他和阮籍有同性恋关系。而且这段叙述非常暧昧,涉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小编能感受到,当年的竹林七贤走起路来都带着风的!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的文章中说,魏晋风度与服药关系很大。因为他们炼出的丹药是有毒的,所以吃了后浑身发热,需要吃冷食,洗冷水澡才能给自己降温。而且不能穿厚衣服,衣服需要宽松,因为吃药之后,皮肤瘙痒,很脆弱,如果衣服太紧太窄,会把皮肤磨破,至于鞋子,赤脚最好。
嵇康和阮籍算是这些名士里最有“风度”的人了。为了避免杀身之祸,阮籍酗酒,让自己长期处于醉酒状态,那样就没人对他当真了。他一喝多除了嘴中发出哨声之外,还经常带着仆人驱车而行,这是没有任何目的的游荡。
到了路的尽头,再也无路可走时,他就在道路的尽头痛哭。对于他所厌恶的人,他喜欢翻白眼,对于喜爱的人,则青眼有加。
嵇康和阮籍的关系
嵇康是阮籍给予青眼的才俊之士。嵇康和同代人潘安都是著名的美男子。但二人区别很大,潘安上街,妇女都跟着他跑,连老太太都用水果砸他,用现在话说,属于“师奶杀手”那种类型,明清艳情小说也多以“潘安之貌”来描绘男主人公。
而嵇康与其不同的是: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山涛,跟他和阮籍三个人是非常铁的哥们儿。这么铁的朋友,也能写公开信绝交,其酷已知。到了深夜,万籁俱寂,这时候人们突然听到嵇康家那边传过来的琴声——就是那首嵇康在刑场上曾弹过最后一次并“于今绝矣”的《广陵散》。
他们真的是同性恋吗
《世说新语》语焉不详地提到过他和阮籍有同性恋关系。而且这段叙述非常暧昧,涉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山公与嵇、阮一面,契若金兰。山妻韩氏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问公,公曰:“我当年可以为友者,唯此二生耳。”妻曰:“负羁之妻亦亲观狐、赵,意欲窥之,可乎?”他日,二人来,妻劝公止之宿,具酒肉。
夜穿墉以视之,达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公曰:“伊辈亦常以我度为胜。” 山涛和嵇康、阮籍一见如故,成了挚友。山涛的妻子起疑心,觉得他们三个男人的交往很不正常。山涛就解释自己只愿意跟他们做朋友。他妻子疑心更重了,就要求丈夫把他们带到家里来给自己也看看。不过,妻子要求见丈夫的男性朋友,这于礼法有悖,山涛之妻于是引用了一个典故: 春秋年间,晋公子重耳在狐偃和赵衰的追随下流亡到曹国。曹国国君听说重耳身体非比寻常,除了重瞳,还是个骈胁,就是胁骨连在一起。于是曹国国君在僖负羁夫妇的协助下,在墙上挖了个洞,趁重耳洗澡时偷窥。
山涛妻子引用这个典故,用意非常复杂:
一、证明自己想看看丈夫的男朋友是有先例可依的,所以不算为过;
二、传说狐偃和赵衰是一对同性恋,这暗示山涛妻子怀疑嵇康和阮籍是否也是;
三、女人本身对男人的好奇。 后来,嵇康和阮籍应邀来了,山涛的妻子爬到墙头偷窥了二人(《礼记》规定,女人不能面见客人),看了整整一夜也看不够。她确实觉得他们比自己丈夫好,并且还对丈夫说了,山涛并没有表示愤怒,反而表示赞同妻子的看法,这很奇怪。此外,她还叫丈夫留他们在家里过夜,山涛也欣然应允。我们不知道那个夜晚之后还发生过什么。山涛妻子是否对嵇康或阮籍心生爱慕?嵇、阮当晚是否睡一张床?
山涛又是否是个双性恋?
山涛正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才促使嵇康写了那封绝交信?这些问题的暧昧程度让人想入非非。包括曹国国君对重耳身体的兴趣,也很暧昧。 在前文我们说过汉代帝王的同性恋或双性恋问题。关于男性同性恋,在房中书里有个专业用语,叫“阴痿症”,就是指女人不能使之产生性欲,恰恰是男人才能够。补充一点:阮籍有后人,嵇康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