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概述
自幼家贫如洗,九岁便到望台村地主姚文生家放猪放羊。十二岁时,其父姚生俊不愿让自己后代当睁眼瞎受人欺辱,便咬紧牙关,全家省吃俭用,供姚铁民进了望台村的学堂读书。青年时代投身东北军,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不满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政策,毅然离开了东北军,几经周折。来到革命圣地延安,走上了武装抗日救国的道路。1938年,姚铁民加入中国共产党,奉命随邓华、宋时轮赴冀东开辟抗日根据地,任包森支队参谋长,率队转战长城内外,开展敌后游击斗争,九神庙战,毙日军70余人,声威大震。姚铁民、包森曾率16名战士,血战东新庄,毙日军10余人,俘获日伪军300余人,开创了冀东游击战以少胜多的先例,被誉为“十八勇士”。1940年3月,姚铁民任迁(西)、遵(化)、兴(隆)、联合县县长,他深入发动群众,建立县区乡各级武装,组织抗日军民割电线、抓汉奸、拔据点,狠狠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1941年9月,姚铁民调任长城工作团副团长,他经常率干部冒险深入热南,开辟热南游击根据地,曾组织抗日军民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敌伪交通活动。
1943年2门9日,姚铁民在兴隆县蘑菇峪一带发动群众,遭到敌人包围被捕,被敌人关押在青龙监狱。在狱中,由于汉奸告发,敌人得知姚铁民是抗日县长,立即转押至承德监狱。面对敌人各种诱降,姚铁民严辞拒绝,面对敌人各种酷刑的折磨,姚铁民誓死如归,坚定地表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抗日到底。”1944年4月30日,姚铁民由于屡遭酷刑,不幸被折磨致死于承德监狱。终年46岁。
1962年,根据烈士家属的要求,在姚铁民的老领导安排下,将姚铁民的遗骨由水泉沟“万人坑”迁葬到沈阳市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具体内容
姚铁民十八岁时小学毕业。这时,他见父亲为地主扛活几十年,已年迈体衰,便接下父亲的“班”,为地主姚文生赶马车。十九岁与陈氏结婚。婚后不过两三天就又返回地主家卖苦力去了。扛活所在的望台村与其家相距二里路,狠心的财主硬是不让这对新婚夫妇团聚,一年除春秋换季回两次家外,就是逢年过节也得为其赶车。就这样没死没活地为财主卖命,所得报酬甚微。
随着年龄的增长,姚铁民不堪忍爱地主的凌辱与虐待,二十五岁时逃出地主家门,去沈阳参加了东北军,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冠侵占了沈阳。东北军执行了蒋介石不抵抗的命令,姚铁民随军退关内。
1934年,姚铁民在北京闻其母病逝,痛不欲生,乔装打扮,返回家中。他在海城老家住五、六天,白天藏在自家内,晚上出去搞宣传,动员大家团结起来,跟日本鬼子斗,不能当亡国奴。回京以后,东北军开赴陕西。西安事变后,东北军内部陷于混乱,姚铁民不忘家乡父老兄弟在日冠铁蹄下挣扎,也看清蒋介石国民党的腐败无能,毅然离开在陕的东北军,流落在京津地区。恰好在这时,焦若愚、苏梅等同志正组织东北大学生进京请愿,要求打回家去,解放东三省。姚铁民立即投入到请愿行列中。可是国民党政府对这批爱国志士大打出手,姚铁民被捕入狱。
1937年9月,平型关大捷胜利喜讯传到北京监狱以后,狱中三百多人在我地下党组织领导下举行暴动。暴动成功后,姚铁民来到了平西斋堂,参加了八路军,编入十一支队三十三大队十一连担任司务长,管理排长职务。
1938年初,八路军一一五师独立团政委邓华与一二O师三五八旅七一六团团长宋时轮在平西汇合之后,又整编了平西分散各地的农民武装,共同组成了八路军第四纵队。6月,铁民同志参加宋邓纵队开赴冀东,以配合冀东党所组织的20万人抗日武装大暴动。他们一路打南口、经怀来、过昌平、克密云、下平谷,直抵口外兴隆县城。
6月18日,四纵包围了兴隆县城,经一夜激战,除南山上面的几个炮楼外,县城全部在八路军掌握之中。铁民所在连队,好似一把匕首,直插敌人心脏——伪县政府。19日下午,敌人派来飞机助战,倒流水的敌人也前来增援,八路军主动退出县城转向山区。
为保存部队有生力量,支援冀东大暴动,宋邓纵队撤到清水湖,由南沟奔大水泉,在半壁山一带过了长城,直奔冀东。此时,铁民同志所在的连队,因副连长赖邦身负重伤,不能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他们被留在口外半壁山北沟、驴儿叫、大洼一带活动。由于部队刚刚组建,平西和张家口一带的新兵又远离家乡,一些人难以适应艰苦的斗争环境,所以,铁民同志所在的连队在连长带领下,大部分跑掉了,所留下的赖邦、陶永忠、王振君等老红军外,还有铁民等骨干力量共27人。部队的人员虽然减少了,但更加精悍了。他们依靠当地群众,以少胜多,经常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部队减员以后第一仗,是在半壁山南沟打响的。他们事先设伏,安排很多群众配合作战。当敌人进入包围圈之后,部分群众虚张声势,摇旗呐喊,27名勇士如猛虎下山,打得敌人蒙头转向,他们以为遇到了八路军的正规部队,一个个乖乖地举手投降了,当时俘虏伪军50多人。半壁山南沟枪响之后,驻佛爷来的日军全部跑进了半壁山一个庙里,利用庙的围墙和良好的工事负隅顽抗。正当27名勇士南沟告捷,大队总支记包森同志赶到。他身先士卒,带领部队和半壁山北沟、靳杖子、东水泉、犯错误鱼台等地前来助战的群众,一举拿下了佛爷来,占领了半壁山除庙宇以外的全部村落。他们打开了佛爷来,占领了半壁山除庙宇以外的全部村落。他们打开了佛爷来的粮仓,把粮食分给群众。后来,在攻打庙内顽敌的战斗中,赖邦同志再度负伤,28名勇士和当地民兵包森的指挥下,退出了半壁山。这次战斗,给长城内外的敌人以很大的震动,对当地群众是个极大的鼓舞,使群众看到了八路军坚决抗日的决心,打破了日寇不可战胜的谎言。从此,这28位勇士被当地百姓称为“二十八宿”,并流传着很多有神奇色彩的故事。
战斗的胜利,唤起了人民的觉醒。包森的队伍很快发展到200多人。为扩大抗日的影响,更为机动地打击敌人,由赖邦带一部分人组成第一大队,活动在长城以北。而包森带领铁民等一部分人来到关里的遵化县,号称第二大队。因部队的党总支部书记包森跟着二大队,所以二队也叫总队,包森是这支队伍的支队长。铁民同志,凭借他的军事才能和组织能力,很快被包森提拔到支部当上了包森的助手,从此大家都称姚铁民为姚副官。遵化县洪山口一带的群众,时至今日,一提起姚副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1938年9月下旬,河北省委、四纵党委、冀热辽犍委和抗联各部队主要负责人在丰润县九间房村召开会议。邓华宣布:“四纵和抗联部队西撤,去平西根据地整训,留下陈群、包森、单德贵3个支队坚持冀东的抗日斗争。
10万抗日武装力量开走了,敌人以10倍的疯狂向抗日军民反扑,并集中了2万多兵力连续进行了大围剿,白色恐怖的乌云笼罩着冀东大地。长城以北的伪“满州国”也派出部队频繁出去,以配合冀东的“强化治安”。面对长城内外敌人的夹击,包森、铁民等同志经过周密研究,决定部队化整为零,以战斗小组的形式开展活动。
一天,铁民带领导指导员梁衲忠、排长年焕兴等人化装进入敌佛爷来据点,并将事先准备好的10余斤巴豆,趁黑夜捣碎投入敌军使用的水井中。同时,他们到处撒传单、贴标语,内容是“各民族、各阶层人士团结起来,一致抗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等。次日,驻扎在据点内的伪蒙古骑兵部队,发现有八路军到据点内活动,气得暴跳如雷。早饭后,倾巢而出进山围剿。此时,铁民协助包森同志率抗日军民百余名给敌人以迎头痛击。在作战中,敌官兵腹泻不止,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被我军打死60多人,其余的丢弃据点,狼狈逃往遵化县城。
如果说与佛爷来的伪蒙古骑兵作战是智斗,那么,攻打口内遵化东新庄子据点则是巧取了。那是1939年3月,包森率铁民等17人到遵化县内活动,了解到东新庄子据点内的敌人经常出来搜刮百姓,作恶多端,决定拿掉它。于是派石勇混入据点内,找到了据点内与伪军周队长有暖昧关系的张素芬,摸清了敌人的布防,了解到据点内有三排房子,日军住前排,中间是伪军,最后住的是乡团。包森与铁民等同志共同商议,觉得自己10几个人对付敌人100多,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最后确定,攻取敌人的薄弱环节。在一个漆黑的夜晚,18个黑影不知不觉地奔向据点,在内线的配合下,很快进入后门,占领乡团住的最后一排房子。乡团中多是当地农民被迫来的,他们早闻包森等“28宿”的大名,所以没费什么口舌,五、六十名团丁便调转枪口,一致对敌。由于战斗队伍的壮大,攻敌力量加强了,战火向敌纵深发展,直指60多名伪军。长城内外的伪军最害怕包森支队,他们互相争吵时,就发誓:谁说话嘴不对心,叫他出门就遇到包森!如今听说包森的队伍已经攻破据点,早已风声鹤唳、胆战心惊了,所以经过几分钟的战斗,他们就全部被缴械。10几名日军虽顽固抵抗,但处于孤产无援的境地,终于被我全部歼灭。这就是闻名冀东大地的18勇士歼敌80的东新庄大捷。之后,铁民又随包森等人先后二次攻克东新庄子据点。
由于包森支队在长城内外多次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军威大振,当地劳苦大众看清了八路军是一支真正抗日的队伍,所以要求参军抗日的人越来越多,部队迅速扩大。这样一来,后勤供给严重不足。包森将搞装备这副重担交给了铁民同志。面对重重困难,铁民同志经过认真分析研究,决定采取“取之于敌,用之于我”的方针,在敌伪军身上大作文章。他利用自己曾在东北军中栖身10几年的特殊条件,同由东北军改编后的伪军联络上,又同由东北义勇军改编的警防队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使得蓟县、遵化城的伪军警人员中很大部分转过来暗中为八路军办事,包森支队的服装、子弹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们供给的。
1940年元旦,冀东区党委负责人李运昌、包森等同志在遵化阁老湾召开了会议,决定建立地方抗日政权,创建小块根据地。铁民同志被安排到遵化八区短期受训,之后,于3月份被任命为迁遵兴联合县县长。初始县政府只有铁民、张惠、祖治国3名同志组织,县政府地址不定,人走家搬。县长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八路军的地方政权。他们在遵化县北山、迁安县西山、兴隆县驴儿叫、牛田、白马川、宝地、沙坡峪、黑鱼沟、大山、解放、成功、天明等地都曾设置过县政府。虽然人少,但他们的任务却十分繁重,宣传党的抗日主张和政策;团结各阶层人士一起抗日;锄奸、反特、扩军;反对苛捐杂税,优待抗军属;取缔大烟、白面馆:建立两面政权;组织民兵、扩大根据地等。经过他们艰夺细致的工作,终于在兴隆、遵化、迁安交界的山区中,组建了13个行政区,下辖200余村。在组建地方政权的过程中,铁民同志走家串户,亲自动员,使很多人加入了革命队伍,贾和三区长就是其中一个。
铁民同志体胖面黑,办事公正,不徇私情,群众称他为“黑脸包公”。他虽系旧军人出身,可在他身上流着的却是长工的血,他饱尝过穷苦人家的一切苦难,所以他能够体谅群众的饥苦,密切地联系群众。他衣着朴素,说话和气,平易近人。在那艰苦的环境中,他没穿过一件象样的衣服,经常背着褡裢或卖萁子走村串户,人们都亲切地称他为“桃花子”,要不是他腰里别着的两只短枪,谁也想象不出他就是抗日人民政府的县长。铁民民志无论走到哪村哪户,进门后不是扫院子、担水,就是垫圈、起粪。家中、地里的活,他都会干。由于铁民能够与群众水乳相融,所以深受群众爱戴,年轻人把他当作长辈,老年人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有一天,铁民住在般若院老徐家,因走漏风声,敌人前来盘查,徐家女主人忙说:“这是我的娘家爹,看我来了!”来人问来问去没有问出什么破绽,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遵化县洪山口乡三道沟的盆楼峪廖金柱家,地处深山老峪,是抗日队伍经常出入的地方,抗日军政人员多次在他家掩藏文件、药品和武器,敌人恨之入骨,曾将金柱家房子烧了3次。县长姚铁民了解到这一情况,便将自己多年积攒准备捎回海城老家的200多元钱全部拿了出来,资助谬有盖房。
还在铁民没有离开东北军的时候,家居“满洲国”便被日伪搅得不得安宁。由于当时“国事调查”频繁,经常有人到家查问铁民的去向。他加入抗日行列,当地日伪人员经常三天两头地去盘查。铁民的父亲为了摆脱敌人的纠缠,保障家人的安宁和儿子在外面从事抗日活动不受影响,便于1940年含着眼泪到甲长那里报告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注销了铁民的户口。铁民的钱不能寄往家中,只等有机会再去孝顺双亲。廖大娘知道铁民的情况,怎么也不忍心收下这笔钱。铁民语重心长地说:“您对我象亲儿子一样,儿子的钱母亲还不应该花?”一句暖心房的话,说得老人流下眼泪。廖大娘把钱收下后,对自己的儿子金柱千叮咛、万嘱咐:要跟姚县长好好地干,早一天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从此,廖金柱成了铁民的助手。
铁民对自己一向要求严格,无论何时何地都与群众同吃同住,因为生活困难,有时群众不得不用老窝瓜或红薯菜粥来招待这位县长。可每当铁民吃起这样的饭菜时,总是说:“这也很好吃吗,吃大米白面的日子会有的,把日本人赶走了就会过好日子了!”
铁民同志对哪个村遇难,哪一户缺吃的,便立即帮助,排忧解难。一天,遵化县般若院村被敌人烧个精光,群众没房住、没粮吃,困难到了极点。正在这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时刻,铁民县长火速赶到,他召开了群众大会,告诉大家不要悉,也不要怕。敌人烧了草房,咱们盖瓦房;烧了杨木檩子,咱们换松木的……。不多日子,全县各区大车小辆为这个村运来了木材、粮食,还来了很多人帮助盖房。100多户的人家很快住上了新房。大家看到:八路军的干部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是群众真正的贴心人。于是和八路军一条心,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为八路军送情报,筹粮筹款,破坏敌人交通,使敌人的“强化治安”一次次遭到失败,而抗日力量则在艰苦的环境中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姚铁民同志在担任县长期间,生活朴素,联系群众,说话和气,平易近人,与人民建立了鱼水深情。一九四一年春天,姚铁民住在遵化县般若院李明贵家养病,房东在厢房山墙和房外坝台分别挖两个藏人洞子,村四周向里元的上石河、贾庄子、片石峪、侯家寨据点之敌,经常来此“扫荡”,他在此养病一个多月,从未暴露。一次,姚铁民住在徐德奎家中,有个陌生人将其堵在屋内,询问是哪里来的?徐德奎妻子迎上去说:“这是我娘家人,来这里控亲的。”很自然地蒙混过去,保住了姚铁民同志的安全。
为了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分子,冀东区党委鉴于姚铁民的工作能力,分配他担任十三军分区对笔联络科科长职务。洪山口是出入长城的必由之路,敌人为扼守交通要道,在此修建一座楼,并派一营伪军把守,给我军和工作人员出入长城,造成严惩障碍。姚铁民发现这一情况后,摸清敌营长邱XX的身世,了解到洪山口的王乡长与其要好,便利用王乡长,将邱营长引到娄家沟与姚铁民会面。经过多次接触,动之以爱国爱民之情,晓之以抗日御亡之理,邱营长答应遇事让方便,对我军政人员由此过路,故作不知,不加理睬。有一次,洒河桥、喜峰口、潘家口的敌军举行联合大围剿,中共洒河桥区委干部孙民不幸被捕。邱营长等人将孙民押到据点之的事午屋里没人时,邱营长凑到孙民身边,小声问:“你认识老姚吗?”孙民说:“那是我的老上级呀!”邱营长忙吩咐:“等一会就开饭,在大伙呼民中午饭的空儿,你就溜跑,后边打枪你不用管它,只管跑你的。见了老姚替我问声好就行啦!”说着迅速把孙民身上的绑绳解开扣。待开饭中途,忽然有人喊:“姓孙的跑啦!”邱营长火速抽出手枪,点了几个兵,下呤:“跟我去追!”邱X追到僻静处,他暗示随从不要往孙民身上打枪。于是几个人边追边喊:“人跑啦,赶紧追呀!”尽管孙民头顶上枪声大作,可是没挨着身体,只是打空枪,并不派人追拿,以掩人耳目,暗助我抗日人员。
1941年9月中旬,冀东区党委为了开辟新区,扩大革命根据地,决定抽调精悍力量,组成“长城工作团”,深 入到热河地区开展抗日工作,丰滦迁联合县长高敬之任团长,迁遵兴联合县长姚铁民任副团长,立即深入到热南山区,先后到兴隆县天桥峪、共花河南大峪、车河川、柳河川,建立长达百十里的秘密交通线,为部队和党政机关干部活动,开辟道路。随之敌人又在深山区制造“无人区”,推行“三光”政策,敌人频繁“扫荡”,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见财物就抢,把山沟里居民“集家并村”,赶入“部落”,实则“人圈”,修上围墙,派兵把守,限制群众晚出早归,没有人身自由,妄图切断八路军与广大群众的血肉联系,扑灭抗日烽火。姚铁民同志活动在热南山区,领导人民开展反“集家”和坚持“无人区”的斗争,发展武装力量,建立党政组织,采用灵活机动的战术,割电线,破交通,抓汉奸拔据点,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一九四二年冬天,姚铁民组织兴隆东南部山区民兵来个“破交日”,割掉石井子至龙井关电话线一百多华里,破坏道路桥梁十余座,使敌人中断交通、电话半个月多,搞得敌人坐卧不宁,寝食不安。
1943年2月8日(正农 正月初四),姚铁民和总区长张兴国,区长张惠等12名同志在兴隆县蘑菇峪乡双塘沟梁永顺家研究工作。由于特务告密,突遭日军、伪军三百多人的包围,姚铁民、张兴国、张惠不幸被捕,被押至宽城据点。姚铁民在关押时,为了迷惑敌人,自称名叫宋德,是一名队长,未暴露 身份。敌人施用了木棍打、拳脚踢、压杠子、灌凉水等酷刑 ,打得遍体鳞伤,但姚铁民从未泄密,吐出半句真言。后来姚铁民被解往喜峰口和青龙监狱,因其在担任迁遵兴联合县长时接触人较多,他的真实;职务很快被汉奸告发了。于是敌人如获至宝,急将姚铁民等“要犯”解往承德监狱。当时狱中关押一千多名“犯人”,姚铁民是“政治犯”中最大的头目,引起伪热河省日伪头目的注意。
敌人妄图从姚铁民身上打开缺口,获得共产党 和八路军重要机密情报,则利用各种卑鄙手段,采取优厚待遇,引诱姚铁民归降。并提出只要交出热河的八路军和地方党政组织名单、活动地点、秘密联络信号、党政军不员,按原来职务加官一级。姚铁民对敌人的高官厚禄诱降,嗤之以鼻,严词拒绝。敌人见软的不行,当姚铁民面,枪杀了张国兴,张惠等同志,然后又施殿法西斯手段,动用了酷刑:灌火油、灌辣椒水,烙铁烫、绳子吊、手指插竹签、军犬咬、上老虎凳等,使姚铁民多次昏过去,骨折数处,成为残疾。但姚铁民同志在敌人面前,坚贞不屈,没有动摇他的意志和勇气,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的意志和勇气,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的高贵品质。
知答在姚铁民身上没有捞到一点油水,又见他成了残疾,认为他已失去活动能力,于是再次劝降,说道:“只要你答应今后不抗日,简单写了个悔过书,可 以不杀你,释放你回家侍奉双亲”。姚铁民义正严词地向敌人宣布:“一个爱国志士,绝不能放弃抗日救国的立场,只要我一息尚存,就要战斗。虽然我已残疾,但我有一张嘴,还会宣传抗日救国的产量。即使我死了,我的同胞,我的后代也要抗日,彻底消灭日本侵略军。”就是这样,敌人的劝降,又以失败告终。
在近两年的监狱生活中,姚铁民同志始终没有停止过党的工作,没有停止过抗日斗争。一九四四年九月,姚铁民在狱中组织同志越狱,被敌发觉,未获成功。后来敌人查清越狱组织者是姚铁民,恼羞成怒,判处他死刑。
姚铁民同志预感到敌人最后要对自己下毒手,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精神激励自己,采用狱中绝食方法对抗敌人。他象一棵挺拔的青松,大义凛然,坚贞不屈,壮烈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遗体被抛在水泉沟万人坑内,终年4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