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何夔幼年就死去了父亲,和母亲、哥哥住在一起,以孝顺母亲友爱兄长而著称。身长八尺三寸,容貌庄重严肃。 他避乱到了淮南。后来袁术到寿春,徵召他,何夔不肯应召,但却被袁术扣留。过了很久,袁术和桥蕤一起围攻蕲阳,蕲阳被曹操牢固防守。袁术因为何夔是蕲阳那个郡的人,想要胁迫他去游说蕲阳投降.何夔对袁术的谋臣李业说: “过去柳下惠听到要征伐别国的图谋就脸上带有忧虑的神色,说‘我听说征伐别国是不用询问仁德之人的,这样的话为什麽问到我这裏来呢’!”於是逃走躲到潜山.袁术知道何夔终究不会为自己效力,就中止了胁迫他去蕲阳。袁术的堂兄山阳太守袁遣的母亲,是何夔的堂姑,所以袁术虽恨何夔却不加害他。
投奔曹操
公元196年(建安二年),何夔打算返回家乡,估计袁术一定会急忙追赶,于是就从小路走得以逃脱,公元197年(建安三年),回到了家乡所在的郡。不久,曹操徵召他为司空掾属。当时有传闻说袁术军队发生变乱,曹操问何夔说:“你认为可信不?”何夔回答说:“上天佐助的是顺应天意的人,人民帮助的是取信於民的人。袁术没有取信於民和顺应天意的实际作为,却希望得到上天和人民的帮助,这是不可能在天下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失去正道的君主,亲戚都要背叛他,何况是他左右的人呢!照我看来,袁术的军队发生变乱是一定的了。”曹操说:“统治国家失去了贤才就会灭亡。您不被袁术所任用;发生变乱,不也是本该这样的吗!”
讨平叛乱
曹操性格严厉,掾属办理公务,常常受杖刑;何夔经常带着毒药,决心宁死也不受侮辱,因此终究没有遭受杖刑。 出任城父令。又升任长广太守。这个郡依山靠海,黄巾军还没有平定,当地强横有势的人大都反叛,袁谭随即授给他们官职。长广县人管承,纠集部属三千多家,成为结夥抢劫的祸害。议事的人想带兵攻打他。何夔说:“管承等人不是生下来就喜欢作乱,习惯於作乱,不能自行悔改,没有受到仁德的教化,所以不知道回心从善。现在军队逼得他们太急,他们害怕被消灭,必定会合力作战。攻打他们既不容易攻下来,即使获胜,也一定会伤害官吏百姓。不如慢慢用恩德开导,允许让他们自行悔改,就可以不用烦劳军队来平定他们。”於是派遣郡丞黄珍前去,给他们讲述成败得失的道理,管承等人都请求降服。何夔派遣官员成弘兼任校尉,长广县丞等人带着牛和酒到郊外迎接,把他们送到郡治的所在地。牟子的贼寇从钱,部属也有数千人,何夔带领郡裏的军队和张辽一同讨伐平定了他。束牟人王营,部属有三千多家,胁迫昌阳县的人作乱。何夔派遣官员王钦等人,授给他计谋,使王营的人马分离逃散了。一个月的时间全都平定。
治理地方
这时曹操开始制订新的法令下达到各州郡,又徵收租税和丝绵绢帛。何夔认为长广郡刚开始建立,近来又用兵打过仗。不能仓猝用法令来约束,於是上疏说:“自从丧乱以来,人民流离失所,现在虽然稍稍安定,但是归服教化的时间很短。所下达的新法令,都是用严明的刑罚来整饬法令,统一国家的教化。我所管辖的六县,辖界刚刚划定,加上闹饥荒,如果一律用法律禁令来整治,恐怕会有不服从教化的人。有不服从教化的人就不得不诛杀,那麽就不是观察民情设立教化顺应时势的意图了。古代帝王把京都以外的地区划分为九等徵收赋税来区别远近,制定三种轻重不同的刑法来平定治理社会混乱的局面,我的愚见认为这个郡应该遵从边远地区、新封王国的法律,这裹的民间小事,派主管官员临时根据情况灵活处理,对上不违背公正的法度,对下顺应百姓的心愿。等过了三年,老百姓安居乐业。然后用法令整治他们,那麽就没有什麽地方行不通了。”曹操听从了他的意见。徵召他回京,参与丞相府军务。海盗郭祖在乐安、济南辖界内劫掠作乱,州郡裏的官吏百姓受到困扰。曹操因为何夔过去在长广很有威信,授任他为乐安太守。到任几个月,各城全都被平定。
晚年生活
不久又转为丞相东曹掾,何夔对曹操说:“我听说根据才德来制定爵位,那么百姓就会注重道德修养;根据功劳来制定俸禄,那么百姓就会争相建立功勋。我认为从现在开始任用人,一定要先在乡里考察,使得长幼次序,不相互超越。显扬对忠诚正直的人的奖赏,昭示对公正朴实的人的酬报,那么有才德和无才德的区分,就显然辨别开了。在朝廷的大臣,当时接受教令和各曹一同被选拔而授职的人,各自承担责任。上可以观察朝廷大臣的节操,下可以堵塞争官夺位的根源,如果这样做,天下就非常有幸了。”曹操称赞他说得好。
曹操称魏公,建立魏国后任尚书仆射。后来定曹丕为太子,何夔被任命为太子少傅,并且命令他与太子太傅凉茂和尚书东曹选任太子诸侯官属。不久,凉茂逝世,由何夔接任太子太傅。后来迁任太仆。曹丕称帝后,封成阳亭侯。后来患病,多次请辞,曹丕多次挽留。不久逝世,谥靖侯。
历史评价
曹操:“为国失贤则亡。君不为术所用;乱,不亦宜乎!”
曹丕:“今君疾虽未瘳,神明听之矣。君其即安,以顺朕意。”
孙盛:“夫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是以上下休嘉,道光化洽。公府掾属,古之造士也,必擢时隽,搜扬英逸,得其人则论道之任隆,非其才则覆餗之患至。苟有疵衅,刑黜可也。加其捶扑之罚,肃以小惩之戒,岂‘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之谓与!然士之出处,宜度德投趾;可不之节,必审於所蹈。故高尚之徒,抗心於青云之表,岂王侯之所能臣,名器之所羁绁哉!自非此族,委身世涂,否泰荣辱,制之由时,故箕子安於孥戮,柳下夷於三黜,萧何、周勃亦在缧绁,夫岂不辱,君命故也。夔知时制,而甘其宠,挟药要君,以避微耻。诗云‘唯此褊心’,何夔其有焉。放之,可也;宥之,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