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从“丝绸之路”上带回来最重要的礼物是什么。张骞从“丝绸之路”上带回来最重要的礼物是什么?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小编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提到印度佛教音乐传入中国,人们便会想到慧皎那屡被引用的论述:“自大教东流,乃译文者众,而传声盖寡。良由梵音重复,汉语单奇。若用梵音以咏汉语,则声繁而偈迫,若用汉曲以咏梵文,则韵短而辞长。是故金言有译,梵响无授。”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佛乐的传入中土,竟要比中国人将佛教请入中国的时间还早!
《晋书乐志》中说,“张博望(张骞封博望侯)入西域,传其法于西京,惟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因胡曲更造新声二十八解,以为武乐。”张骞凿空,出使西域,共有两次,第一次是从西汉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到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第二次是在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此时佛教尚未正始传入中国。
当时汉政府的首席音乐家李延年根据这首“胡曲”所创作的“二十八解”武乐——中国汉代最早的军乐——是什么样子,我们已不可能知道了,但张骞带回的这首乐曲,却似乎是一首佛乐。
兜勒,应该是人名。吴支谦译《义足经》中,有《兜勒梵志经》品,讲兜勒如何从迷信外教而经释迦牟尼点化皈依佛教的故事。“摩诃”在梵文中是“大”、“伟大”的意思,兜勒改变信仰,终于变成“摩诃兜勒”(伟大的兜勒),似是这首音乐的主题。这首佛曲大约可以被视为有史可依的传入中国的第一首佛曲。这首被汉武帝用作军乐的“二十八解”佛曲,直到后汉时还用来给边将扬威,“万人将军”方可使用。
但魏晋以来,二十八解不复俱存,只能找到《黄鹄》等十曲了。而到了刘宋郭茂倩编《乐府诗集》时,已只能慨叹“其辞俱亡”了。《乐府诗集》第二十一卷“横吹曲辞”引“解题”说:“汉横吹曲,二十八解,李延年造。魏晋以来,唯传十曲:一日《黄鹄》,二日《陇头》……”
“摩诃”在梵文里是“大”“伟大”的意思,“兜勒”,有人怀疑是蒙古语中的“道”(daguu),即“歌”“曲”的意思,如蒙语中的“乌日图道”“潮林道”。依此说,“摩诃兜勒”可解释为“大曲”。周菁保更怀疑兜勒即吐火罗(Tukhara兜佉勒),认为“摩诃兜勒”可解释为“吐火罗地方流传的一种乐曲”。
“兜勒”的另一个解释是人名。吴支谦译《佛说义足经》中有《兜勒梵志经第十三》一品,讲佛陀在王舍国于梨山中时,有“七头鬼将军与鵙摩越鬼将军”约定在自己管理的地方如果发现珍宝“当相告语”。当鵙摩越鬼将军告诉七头鬼将军他所管理的地方“生一莲花千叶,其茎大如车轮,皆黄金色”的时候,七头鬼将军说他那里也有珍宝,是“如来正觉”,即佛的教诲,可以“使世人民得安雄生无上法乐。”于是他们各带500鬼面见佛陀礼请开示,遂引出在佛陀开示的过程中一个叫兜勒的“梵志”(即外道)心生疑惑,后经佛陀化身点化,最终信服,“比丘悉欢喜”的故事。
当然,张骞带回的那一首《摩诃兜勒》尚须继续研究,但从“丝绸之路”上传来的佛教音乐曾极大地影响了中国的音乐,并为中国音乐的繁荣做出巨大的贡献,却是毫无疑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