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一统东亚之雄心,历史悠久。从16世纪中期开始,随着白银的大规模对外出口,不仅使日本获得了丰厚的利润,也为丰臣秀吉实现了国家的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丰臣秀吉于天正18年实现了日本的统一。
在日本的统一进程中,通过“检地”、“刀狩令”和“身份统治令”的颁布,以及“五奉行”制度的确立和常备军的直接直属,实现了国家的中央集权。丰臣秀吉不再只是一个在本国的统治者,他对东亚地区以明代为核心的“华夷秩序”发起了冲击,试图建立一个以他为核心的、以日本为核心的、以日本为核心的朝贡制度。
丰臣秀吉在天正五年向织田信长承认,自己“带兵入朝鲜,占领了四百余州,作为自己的地盘”,而十年后,也就是天正十五年,他在一封信中说:“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将大唐的地盘,据为己有。”
很显然,丰臣秀吉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这番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明朝野心的承认。为了达到日本统治东亚的目的,丰臣秀吉不仅在自己的国家里蓄势待发,而且还不断地派遣军队去朝鲜领海侦察朝鲜军队,或者派遣使节前往朝鲜打探消息。
天正十五年春天,日本军舰十六艘,在朝鲜全罗南道的兴阳损竹岛上,朝鲜军舰“列队而逃”,只有鹿岛万户李大源率领军舰迎战,却被日军舰团团围住,兵力耗尽,举旗求援,朝鲜将领却拒不接应,大源被杀,军舰沉没。到了晚上,日军的战舰“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本军舰进入朝鲜领海,丰臣秀吉知道自己错了,同年9月,他派使者来向朝鲜求和,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第二年春天,对马岛主橘康光与平调信等人被派往朝鲜,以“来求和亲”为名,却是为了试探朝鲜的“军力”。
当时,日朝之间的外交关系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宣祖陛下觉得日本“废除旧主,另立新主,是一个残暴的国家,不能接纳他的使节,应该给他一个宽宏大量的机会,让他进入他的国家。”虽然大臣们都说日本是一个“外来的国家,不能以礼貌对待他的国家。”
但是,宣祖陛下也同意了他的要求,允许他进入王京。不过,此次日本大使橘康光,平调信等赴朝鲜访问,表现有些不正常。
白天的使者,每经过一座府邸,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按照惯例,日本使节从釜山到王京,沿途所过之处,都会有“遇到日本使节,皆令其驻守,以显示武力”,这一次日本使节经过庆尚北道,橘康看着使节,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胆子真小。”接待日军使者的宣慰使清楚地感受到,此次“倭国使者绝无仅有,而人却颇为奇怪”。
一天使者到王京,礼曹大摆筵席。晚宴上,日使橘康光乘礼部尚书喝醉,将辣椒洒在桌上,看着随行的朝鲜女子“争抢不止”,回到客栈,橘康光向翻译道:“汝国其亡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日本想要吞并朝鲜。朝鲜使节回国后,向日本发出了“因水道不通”、“掳我边民”等信,并不愿同日本交往。
天正17年5月,丰臣秀吉再次派僧玄素,侍中平义智,橘康光等人前来,声称要“收缴俘虏,恳切来信”。
日本的这封信的主要意思是:愿同朝鲜重新建立外交关系;宣布丰臣秀吉成为新的皇帝;他请求朝鲜派遣使者来向他汇报,从而确认丰臣秀吉继承皇位的正当性。
日使进京以后,朝鲜朝野上下就同日本通交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辩论。李山甫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执掌朝廷大权的李山海和礼曹判书,都主张派遣使者前往日本。
宣祖在大臣们的建议下,命令李德馨对日本使者说,如果他们能“洗回汉奸,就可以商谈往来”,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待他们。日使平义志当即禀报,丰臣秀吉当即下令,将沙火同和他的部下,一起押了回来,说他们是昨夜入侵的罪魁祸首,我们不知道。由于日本人对待洗还边疆问题的热情,宣祖皇帝亲自接待了日本使节,并在大礼堂举行了宴会,款待了他们。
晚宴上,日使橘康光对李德馨说道:“日本人图谋不轨,终于决定造反,还望今日将几位领主斩杀,以弭此祸患。但李德馨没有听从他的建议。
其后,丰臣秀吉发起了“庚子之战”,了解朝鲜局势的橘康光,命令他和平义智等人,组成前锋部队,于刻日渡洋。橘康光拒绝了,秀吉大怒,当众处死了他,还处死了他的家人。显然,朝鲜人放松了对日的警惕,不知道丰臣秀吉是包藏不轨之人,因而没有注意到橘康光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