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倭”是日本人的一员,在战争中与朝鲜人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它与朝鲜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过程,其中的原因和影响,都是值得研究的。这一冲突在一定程度上深化了朝鲜民族对自身身份的认同感,同时也使得投降的倭寇面对着身份的问题。
倭寇与朝鲜社会之间的冲突,是由于倭寇在朝鲜境内犯下了许多罪恶而引起的。这样的举动,跟朝鲜人的怀柔有关,在华夏人的观念中,中国的君主们,对于远方的敌人,往往会做出一些牺牲自己利益的事情,来表现自己的仁慈。
而朝鲜人则是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国家,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另一个是为了和周围的国家保持良好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朝鲜人的外交策略,与中国人差不多的原因。
为了安抚这些投降的倭寇,他们奖励了不少东西,使得一些倭寇变得目中无人,而支持他们接受这些倭寇的宣祖更是说:“宋经略奉旨,带着二十五个倭寇出城,让他们准备最好的马匹,保护他们的士兵,如果受伤,一律处死。”
很显然,这些倭寇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朝鲜皇帝的愤怒。而在这些官员之中,又以司宪府曝光的罪状最多,因为他们的责任就是“理政通人和,整顿民情,申冤抑,禁止作假”,在诱降的时候,他们似乎都在“唱反调”。
在历史记载中,日本人所犯的罪行大致可分如下:首先,朝鲜官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并对随行的官吏和与之共事的文武百官进行了暴打,这种暴行与日本人在日本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
劫掠平民财产,就像是侵略军队一样。第三,被捕后拒绝接受朝鲜 的管制,企图越狱。另一种则是觉得朝鲜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奖励,所以他们希望用犯罪来吸引更多的注意力,从而获得更多的奖励。
在朝鲜当权者看来,他们扰乱朝鲜的政局,踩在朝鲜人的威严上,在普通百姓看来,他们跟侵略军队没什么区别,他们所依赖的财物被掠夺得一干二净,甚至于“京中人卜,如此甚乱”。
朝鲜官方与人民,对于投降日军所犯下的各种罪过,都进行了一定的还击。宣祖二十七年(一五九四年)10月,金应瑞奏报:“从宜城来的叛军三人,行军途中,被县令卢景福暗中杀害,两人被杀,一人下落不明。”
数月之后,尹先觉与宣祖商议,对宣祖说:“听闻宜城来了八个叛军,其中一个叛军最是奸诈,郡守想要铲除他,他的叛军策马而来,到了县城,将他杀死,丢入池塘,郡守还县。”
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平民百姓,都痛恨这群穷凶极恶的 ,并暗中谋害他们。因为没有人会受到任何的处罚,所以很多人都会大肆屠杀倭寇,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降倭和朝鲜之间的关系既深又错综复杂,使其产生了身份认同的问题。这就是他们既是日本人,也是朝鲜人,朝鲜人把他们看成日本人,他们把自己看成朝鲜人,这就使他们面临着两难的境地。朝鲜人对他们的排除,这一点从以上的历史资料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佐证。
朝鲜王室奉行的是“小中华”的理念,具有很强的自尊心,正如朝鲜先祖所言:“蛮夷皆为我之藩属,皆为我之臣,与君王并无二致。或者是力量,或者是声音,都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黄枝连说,这样的想法,虽然让朝鲜人产生了一种“天下苍生,唯我独尊”的感觉,但在面对事实的时候,他们还是认为,倭人和胡人“兵强马壮,忽而反,看不清利益,不值得信任”。
朝鲜人在意的只是他们对付倭寇的技巧,用礼物和姓氏来安慰倭寇,虽然心里还是看不起倭寇,但更多的倭寇还是希望能在朝鲜过上平静的日子。
与日本投降投降的倭寇一样,明代东征将军后代也面临着相同的困境。按照孙师魏国的说法,因为朝鲜的阶级森严,所以“明遗民”虽然得到了皇帝的全力扶持,但他们的身份却很难得到改观,因为他们以前是敌人,现在是“倭夷”。
虽然投降的人,得到了朝廷的嘉奖,但到了他们的二代,在与周围的朝鲜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们尽量掩饰自己的日本人的身份,然后用朝鲜人的习俗,迅速的将自己的文化与朝鲜人融合在一起,希望能够快速的融入这个世界。
总体而言,由于受到特殊待遇而产生的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使得一些“降倭寇”在朝鲜境内兴风作浪,为朝鲜人民所遭受的苦难所致。
朝鲜官方对这些倭寇恨之入骨,因此这些倭寇与朝鲜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哪怕那些忠心顺服的倭寇,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直到战争结束,这些倭寇才真正融入朝鲜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