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在中国可能更多的是与肃杀的气氛联系在一起,日本皇室为什么喜欢菊花?当熟悉了一些历史和文化,包括对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理解更深,对于皇室与菊花的问题,也就见怪不怪了。恬淡静美的“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凶狠决绝的“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用“菊”与“刀”来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等),其实有一定道理。
菊花作为日本皇室的象征有很多种说法。或许如今的皇室家族成员都不一定完全熟知这些存在研究学者案头的厚厚论述。
一种说法较为普遍,但也没有太多考证。8世纪末,日本将都城移至平安京(现在的京都)开始了在日本历史上具有转折意义的平安时代。此时由于中日交往深入,菊花从中国传至日本。当时的菊花是物以稀为贵,日本皇室当然是最容易欣赏和得到菊花的一批人。他们或许惊羡菊花之美,觉得其品质高雅,因此带动了一股爱菊之风。
在平安朝时期,皇室贵族和文人墨客一直大力推崇菊花之美。中国每年的九月初九重阳节在日本也“复兴”起来,成为菊花节,在这一天,文武大臣要拜见天皇,君臣共赏菊花、共饮菊酒。日本天皇对菊花的喜爱还不止如此,据说10月还要设摆残菊宴,邀群臣为菊花即将谢幕“践行”。因而也许日本皇族族徽上的菊花便是此时镌刻上去的,此后天皇循例。换句话说,差不多是1000多年前的如今这个季节定下了“菊花徽”。
至于为什么皇室家徽为“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纹”,日本新华侨报曾刊载文章称,有取当时天皇在位刚好十六年等说法传世,但毕竟史无定说,也就难以妄判。不过取其共八层十六花瓣向外层层绽放以示皇家风范之意倒是显而易见的。“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纹”作为天皇家徽一直使用至明治初年。此后又有了新规定,规定亲王等皇族家徽一律禁止使用“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纹”,亲王们的家徽也被定为“十四一重里菊”图样,即“十四瓣只有一层且向里窝着的菊花图案”。十六菊只能是祈愿天皇永久昌明、永续贵尊。
还有一种传说,与秦始皇有关。当年派徐福从中国驶出大船,载了12个贵族童男童女,秦始皇为寻找长生不老药面远航海外。作为交换,他们携带的物品就包括中国特产的菊花。后来大船遭遇了风暴,被冲到一个无人的荒岛,被迫在那里住下,繁衍子孙,并在岛上种下了菊花,这里就是后来的日本。
无论哪种说法靠谱,日本皇室和菊花是有缘的。明治维新后,菊花作为天皇一家的装饰开始慢慢走向社会,有成为国花的趋势。明治中期,一部分神社寺院的神殿、佛堂开始被允许可以用菊花花纹做装饰。而20世纪前期,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时代,作为宣扬忠君爱国思想,日军武器、军舰都被刻上了金色的菊花图案,以鞭策日本军人。
即使今天,日本的驻外使领馆的玄关大门上,因日本没有国徽也都以皇室家徽来替代。日本人的护照表页也是以“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纹”为标记,还有50元日币背面也是一个菊花图案。除此之外,还有菊人形,那则是一种以人形竹架遍插鲜菊花而制成的“菊人”。日本人喜附庸风雅,因此,每至旧历九月,去菊园赏菊,观菊人形展就至今盛而不衰。
还有人认为,日本皇室为什么没有用樱花来作为自己的“图腾”?其实日本是“双国花”。樱花代表大众,菊花代表皇室。但目前在日本民间,爱菊、种菊人士相当普遍,菊酒、菊茶也家喻户晓。现在,菊花品种在日本得到了极大改良,发展惊人,甚至有些优良品种还向中国进行逆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