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相信一个国家的文化是由风俗决定的,而风俗则是由人的智德决定的。要想察看一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必须要有一个全面的统计,才能对整个社会进行全面的考察,这“绝非三两个人可以做到的。”不过,他又道:“那么,世间之事,都是由人而定呢?
他相信,只懂得人是有文化的,却不懂得如何把人的“智德”导向特定的方向,那么“智德”就毫无价值,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一定要把人民的“智德”转化为一种民意,从而体现出时代的风土人情。
民意的力量,并不是单纯的依靠数据就能判断的。对于福泽来说,民意的力量并不是由数量决定的,而是由智德决定的。“对待所有的社会活动,都要按照智慧的指示进行,决不能因为满足十个傻瓜,而惹一个傻瓜反对,也决不能因为满足十个傻瓜,而惹十个傻瓜不高兴,而得到百个傻瓜的赞同。”
在这一点上,尾崎行雄同样谈到了“两三英雄”和大众大众之间的联系。他也承认,大部分人的智慧都比不上两三个英雄,但他绝对不能“大而小,多而少而少,少而多而多”,这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三两个豪杰,虽然有才华,但还不足以治理一个国家。治国之道,岂能为了几个英雄,而辜负了百姓的期望?天下豪杰,纵然有一腔热血,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去压制民众的期望。”
所以,他主张张官民之间的关系,他说:“国家的官员都是从人民那里来的,人民的愚蠢就是国家的愚蠢,人民的智慧就是国家的智慧,区别只是在一定的水平上。如果人民是愚蠢的,那么即使是愚蠢的 也会起作用;但是,如果有了智慧,那么,没有智慧的政体就很难发挥作用了,所以,政策必须根据民众的智慧来调整。”
要提升国家的实力,必须提升全国人民的智慧,要提升人民的智慧,必须让人民参与到政治中来。“纵然是英雄,也要压制百姓的意志,这才是真正的危险,更不要说那些非英雄,却要压制百姓意志的人了。它的危险,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尽管福泽和尾崎在这方面的研究重点不同,但是他们都强调了 和民众之间的关系。其实,“言论洞开”在明初由官方所倡导的“舆论敞开”,就是这种理性的一种有意识的延伸。
但是,在一些官员参加了“嘤鸣”、“共和”等民间社团并发表政治演讲之后,1879年五月九日又颁布法令,规定官员不能公开演讲和讨论政治,从而引发了民众的愤怒。
若是得不到上级的指示,下级的指示,就会被切断,从而引发混乱,这一点,古往今来,各国都是如此。自从改革开放之后,这种弊端就更加明显了。所以,要想使民国政权得到稳固,就一定要采取“官民亲和”的政策。
为了一时的利益,为了保护自己,让整个社会都变得孤立起来,让公众的意见变得迟钝,这对 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国家想要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真相,都要让世界上的人都闭嘴,这就是所谓的盲人看不见,聋人听不见。”
如果要说“官民亲和”的话,那就应该让官员们参加政治谈话。那时的公众意见是,只要不违法,就可以在工作以外进行政治言论。而且世间万物,都有其优点和缺点,只讲缺点而不讲优点,那就是片面了。
只要人民对国家的方针有一定的认识,他们就会很轻易地接受国家的管理。如果人民不了解 的意图,便会有种种猜测,甚至采取极端的措施,哪怕是有道理,也会引起人民的反感。
但实际上,例如在英国, 的官吏分为行政长官,行政长官负责提示和说明政策走向,而行政长官则负责具体的工作。执政者随着 的更换而更换,而执政者则是固定不变的,以保证 管理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所以,从“官民亲和”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可以容许的,而不是人人都能容许的。只说当时日本还没有建立 官员的体制,人民的声音没有地方可以传达,只能通过报纸和演讲来传达。
在这样的背景下,公众对 官员进行政治谈话的呼声也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