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有个国家称为七雄很勉强,几百年时间都是被人欺负,这个国家便是燕国。春秋战国诸侯们相互攻伐,待硝烟散尽时,人们才猛然想起:位于周朝东北一隅的燕国哪里去了?轰轰烈烈的诸侯争霸,燕国却总是一声不吭,总不在“现场”。也正因此,它被史书提及的不多。直至战国晚期,燕国才后知后觉、奋力直追。燕国到底怎么了?而这一切还得从召公获封时说起。
这个诸侯国的先祖非常有名,先祖召公奭姬姓,与姬发(周武王)姬旦(周公)是同族兄弟。武王灭商时,姬旦手持大钺,姬奭手持小钺,是辅佐周武王举行祭社大礼的左右助手。
位列西周三公功绩显赫,召公奭被封在蓟地(今北京),建立燕国,是二等侯爵国。召公奭和周公旦一样都没有去封国,长子姬克成了燕国第一任国君。
燕国在古蓟地,周围有孤竹、令支、蓟国、屠何、无终等国。这里是商人的发源地,孤竹等国跟商同族,势力还很大。此外,这里有山戎,山戎是匈奴的一支,以林中狩猎和放牧为主。
分封带来的周人只是少数,商族人很多,此外还有城外的土著人,以及山戎人。
从召公奭开始,传承了燕侯克、燕侯旨、燕侯舞、燕侯宪、燕侯和、燕伯圣,中间还有两代燕候名字都没有流传下来。燕惠侯是第10世燕候,前面九世燕候无名无谥。整个西周时期,仅有各代燕候名字,无事迹。
北边燕山南部平原,渤海海浸和黄河故道的滚动所造成的沼泽地带,道路不畅,南部平原地势平坦无险可守。
燕国建立之初,周边的商人旧臣势力还很大,不甘心听名贵周人。燕国早期,土著和山戎不时骚扰,抵抗北方民族的侵扰,均凭武力支持。燕侯墓中随葬多件铜戈、戟、护面和车马器,燕侯本人尚武,手下贵族也多是军事统领。
在春秋时期,燕国依然弱小,连二等强国都算不上。打不过山戎,燕国只好逃避,燕都经历了蓟地、临易、蓟、易城等几次变迁。
两周时期,冀北、辽西诸族因皆是殷商的方国或是附庸,是殷商“北国”的一部分,曾加入反周的行列。周王室要安定局面,就在西周初年把召公分封在燕山以南,河北平原以北。这一方面可与河北平原南部的卫国遥相呼应,对黄河以北的商人旧部形成南北包围态势;另一方面可防止燕山以北、蒙古高原,以及辽东地区的游牧民族越过燕山直下河北平原,进而入侵中原地区。
然而,在整个西周和春秋及战国的大部分时间里,华夏世界实际上一直都无法彻底控制整个河北平原。西周中期,燕国最大的祸患无疑是占据山西高原北部的山戎,他们常绕过燕山,通过太行八陉不断渗透至燕国南部河北平原上的滹沱河流城(包括滏阳河、拒马河等支流),“往往而聚者百有余戎……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
此外,燕国地处苦寒,当时有“宁得十里于宋,勿得百里于燕”的说法。《战国策·燕第一》记载,苏秦曾称赞燕国“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由田作,枣、栗之实足食于民矣。此所谓天府之地”。但这实在是一句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奉承话,因为他实际上点破了燕国农业脆弱的一面——只产枣栗等果子,并不适合粮食生产。再加上地理因素,燕国难以同中原各国有更多的交往,所以经济相对落后,实力相对较弱。
就军力而言,史籍中没有对春秋时期燕国兵力的记录留存下来,但从这一时期燕国被山戎所逼南迁,以及在与齐国的多次战争中从未获胜的情况看,燕的军力当逊于山戎和齐。也就是说,西周晚期,燕国已被山戎南北封堵,孤悬于燕山南麓,无法完成屏护北疆重任。这样一个诸侯国在列国争霸的旋涡当中,自然也无力与中原争雄。
春秋初期,燕国国君燕桓侯将国都从原来的蓟城(今北京市房山一带)南迁至临易(今河北雄县附近)。但是,燕国迁都的退让并不能缓解山戎的侵扰,相反更加剧了山戎的野心。公元前664年,山戎再次大举犯燕,燕国无力自保,在齐国援助下才得以存国。
春秋时期,燕国成为山戎的殴打对象,多次求助于齐国。齐桓公在伐山戎时,同时把孤竹、令支也灭了。齐宣王时灭燕国,燕王哙被杀,国都被占领差一点亡国。齐军军纪败坏,掠夺民财,导致燕人叛乱。齐国后来退兵,公子职回国成为燕昭王。
此后,燕国沿易水一线,东经徐水、安新至文安修筑了一道长城,即燕南长城,作为燕国南部与山戎和齐国的分界线。齐桓公借燕国实行其“尊王攘夷”的策略,这更让其他诸侯对燕没有“兴趣”,甚至在多次的诸侯会盟中也没有燕君的参加。战国时,燕国兵力有所增长。《史记·苏秦列传》记载其有“带甲数十万,车六百乘,骑六千匹”。即便如此,也难入强国之列:其国土面积不如楚,步卒数量不及魏,车、骑数量逊于赵,军粮储备难望齐之项背,即使刀剑器械一项也输于韩。
燕将秦开大破东胡,向北向东推进了一千多里,燕国雄兵10万,疆域千里。到了战国末期,燕国才真正强大,位列七雄。伐齐和刺秦王等事件都发生战国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