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最初的原型便是甲骨文,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却还有很多的字无法分辨需要破译研究,这也算是一大悲哀了吧。
世界上最古老的四大文字分别是: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国的甲骨文、玛雅文字,虽然汉字不是最古老的,但却是唯一流传并使用至今的文字。
汉字从甲骨文开始,发展至今已有三千多年,形体不断简化,伴随着中华历史的演进先后经历了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的字形变化,成为我们今天使用的文字。中华文明延续至今,汉字功不可没,这才是我们的骄傲。
但是甲骨文现在的状态却不容乐观。
甲骨文是1899年首次发现,或者说,第一次发现甲骨上刻的是甲骨文是在1899年,据学者胡厚宣统计,共计出土甲骨154600多片,其中大陆收藏97600多片,中国台湾地区收藏有30200多片,中国香港藏有89片,总计中国共收藏127900多片,此外,日本、加拿大、英、美等国家共收藏了26700多片。
也就是说还有接近30000片的甲骨流失海外,对于中国破译甲骨文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单个字是很难破译的,如果放到文章或者句子中就相对容易,因此甲骨越多,对于破译甲骨文就更有利。
从文字的构造来看,后人所谓的“六书”,即象形、指事、会意、假借、形声和转注这六种构成文字的原则,在甲骨文中都已具备,但更多的还是象形、会意、形声和假借四种。象形字。都是把具体事物经过省易画出来的,例如:(犬)、(豕)之类,是象动物的躯体;(木)、(禾)之类,是象植物的枝干;⊙(日)、(月)之类,是取于天象;(土)、(田)之类,是取于地理;(人)、(女)之类,是象人形;(戈)、(鼎)、(塘)之类,是描绘武器、用具和建筑等。会意字,实际上是种“象意”字,例如(即)字,左边象食具“”,右边象“人”,人靠近吃饭,所以“即”有“就”的意思。又如(既),右边的人把头调过去,表示已经吃罢了饭,所以“既”有“已经”的意思。形声字是拚凑几个象形字、会意字而构成把一种字作“形符”代表意义,把另一种字作“声符”代表声音。例如,(盂)字,下为意,上为音。(祀)字,左为意,右为音。假借字,是借用象形字的声,来表示同音的其他事物动作的符号。但是,既经借用之后,则原字的形状就失去了意义,而变成一种同音的代替字。例如,羽毛的“羽”借为“翌”(即明天)而字形仍作“羽”;凤凰的“凤”借为“风”,字形仍作“凤”。从目前的甲骨文字看来,在早期即武丁前后的字中,象形字还比较多,到了晚期即帝乙、帝辛时期,象形字就逐渐少而形声字增多,许多字的字形已基本定形。因此可以说,甲骨文字已经是一种有严密规律的文字系统。
说起甲骨文的发现,也有一些传奇,在清朝光绪年间,古董商、金石学家王懿荣,是国子监的校长,因此对于中国文化有一定的造诣。有一次他生病,发现其中有一味中药叫龙骨,看见上面刻着符号,就觉得很奇怪,就翻看药渣,没想到上面居然有一种看似文字的符号。于是他把所有的龙骨都买了下来,发现每片龙骨上都有相似的图案。他把这些奇怪的图案画下来,经过长时间的研究他确信这是一种文字,而且比较完善,应该是殷商时期的。于是他开始重金收购有字甲骨,至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春,共得到1508片。
王懿荣因为发现甲骨文,被成为甲骨文之父。正是王懿荣的发现,引起了世界各国的注意,于是除中国外,世界各国都开始发掘收购甲骨,日本在占领安阳期间就曾发掘过甲骨,并运往日本占为己有。
由于发现者王懿荣在八国联军侵略北京时对于慈溪的西逃感到绝望,于是悲愤自杀,对于甲骨文的研究就中断了,后来罗振玉开始了对于甲骨文的研究,1910年罗振玉释读出了10位殷王的名谥,证明这些有字甲骨确为殷王室之遗物,罗振玉先后共搜集到近二万片甲骨,于1913年精选出2000多片编成《殷墟书契》(前编)出版,随后又编印了《殷墟书契菁华》(续编),为甲骨文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后来许多著名学者王国维、郭沫若、董作宾、唐兰、陈梦家、容庚、于省吾、胡厚宣等都进行了卓有成效的考释和研究,形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甲骨学。罗振玉(号雪堂)、王国维(号观堂)、董作宾(号彦堂)、郭沫若(号鼎堂)并称为“甲骨四堂”,被誉为甲骨学研究的一代宗师,其中以罗振玉年龄最长,接触甲骨文也最早,而位列“四堂”之首。
到目前为止这些甲骨上刻有的单字约 4500个,迄今已释读出的字约有2000个左右。
随着这些学者的逝世,加上喜欢并深入研究国学的人才变少,在加上容易的字都已经被破译,对于甲骨文的破译陷入了僵局。
为充分调动海内外甲骨文研究者的积极性、创造性,推动甲骨文释读取得新的实质性进展,中国文字博物馆推出了这样一个奖励计划,对破译未释读甲骨文并经专家委员会鉴定通过的研究成果,单字奖励10万元;对存争议甲骨文作出新的释读并经专家委员会鉴定通过的研究成果,单字奖励5万元。
如今真正了解国学的人才变得越来越少给破译甲骨文增加了相当大的难度,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么长的岁月才能全部破译出来。